代价
为了毕业,为了美好的将来,我们像一条狗一样奋力工作。
我坚持每天和老公一起开车上班,虽然主要是他在开,每天试着不同的路径,花在路上的时间,也和坐火车差不了多远,到了学校,我还要每两个小时出去挪一下车,可是,我还是坚持。因为,真是因为,我们两个一下子都开始太忙,周末都不够用,每天能够共同相处的时间,就剩下了一起开车上下班的那一个半小时。
才一个礼拜,儿子的最新动态,已经成了外公记录本上的吃奶拉屎换尿布,还有外婆汇报的精彩故事。儿子已经不爱人抱了,到家里,也就是陪他爬一爬,见到我还是满脸灿烂的笑,可是,突然,就很担心他和我疏远了。
其实我还是很懒的,最后又落到旧日的低效率的程序里面去,真的不能再这样了。
和老公早上聊起,如果没有小昭逸,我们的生活现在会是什么样子。老公淡淡的一句“漫无目的,混呗。”
我接了一句,“你是说,儿子让我们一下子,就活明白拉?”
“对阿,不然我还在德州被压迫,郁闷的没办法那。”
我没话说了,我真的活明白了么?
我们也来说说话
每次写blog,最后都成了儿子的工作汇报,实在是对不起我这比儿子年纪还大的水月庵来。
看见VV同学捧着父亲的信,继而追述起人生个性的根源,我自然是没有可以置喙的地方。可是,我幸福快乐在,老爹就在身边。
阿爸现在迷上了钓鱼,这不是他第一次着迷,在我小学中学的年代,爸爸很多个周末都会踩着自行车,和他忘年交田伯伯一起,去郊区的鱼塘钓鱼。具体上来,我不知道他的技术到底怎么样,每次都是大鱼小虾,也没有怎么空手回来过。妈妈处理鱼的技术,也这么跟着水涨船高,到了过年过节,鱼丸鱼糕也多少有些来源,可惜那个时候我吃东西都懒得要命,嫌吃鱼麻烦,错过了不少好机会,现在到了美国,住在海边,每次想吃鱼还要给老公打报告,偏偏他是个内陆生长的人,对鱼是兴趣了了,每次多半是以不新鲜把我打发了事。
我们搬家到了查尔斯河边上,老爸走着去,才两分钟,每天大清早,就拎着鱼竿儿出门,到了刚刚一个礼拜,已经损失了两个鱼钩,两个铅锤,摔破了一个浮筒,还有个一浮筒挂到了树上。还好老公当年设备齐全,不过,老爸刚刚打电话过来说,这个周末要去补充一下设备了。
和老爹钓鱼伴随而生的,就是他日益扩大的社交圈子,认识了福建来的妹子(当然是他的,我们见到都要叫阿姨的,过来带三个月的孙女的),中纪委的钓鱼师父(那位也是瘾大,还是让女婿开车送过来的),当然,还有些遛孩子认识的年轻人。每天吃完饭的时候,老爸的故事总是最多听众,搞得我们这些猫实验室的人忿忿不平,马上觉得生活黑白的厉害。
阿妈同志快到了三步不出闺门的地步了,在家里洗刷收捡,做饭带孩子,一肩挑,好在小昭逸还算乖巧,少哭闹,这外婆倒也还能够应付的来。
老公和我从爸妈进门,就开始了朝九晚七的生活,到了下午四点就开始发愣,肚子也饿了,干劲也折损的差不多了,就开始数着点准备回家了。
回头看看,怎么我这文字就越来越流水了那?
Before you know it... 这个叫做快啊
一转眼,又过了半个多月没有更新了,嗯,再看看日历,发现居然其实快到一个月了。当然,必然现象,也是本博的访问量几乎接近于零了。
今年夏天太忙太忙了,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,却把人弄的乱七八糟,朋友也断了联络,毕业的事情也被一直的压后,现在总算是回来了,坐在这里,被老板揪出来,“你再不好好干,我就没有钱给你了!”我才终于不得不认认真真的看一下自己的今后两个半月,如果再混的不好,真的就只能卷铺盖了。
儿子却是没有被我这么个胡里胡涂的老妈给耽误,该吃吃,该睡睡,从只会翻着身滚来滚去,现在已经能够用经典的“伤病式”在刚刚搬的大房子里面畅行无阻了。爬对他来说,是研究这个世界的最好途径。
大概三个礼拜前,他还只能够在大床上卖力的蹬脚,然后让小屁股撅的高高的,最后终于失去平衡,随机的歪向一边,然后摊平,重新再来一次,每天就陪着他重复这个锻炼,到晚上终于累的不行,有时候就屁股朝天的睡着了。等外公外婆来的上个礼拜,爬的速度已经吓人了,常常是,放在地上,一转眼,就发现钻到桌子底下去了,或者是在尿布台子下面研究自己的尿布,或者是洗发水,偶尔还能抓到一根电线不放手。玩具是不缺的,但是,诱惑力总是比不上那些小孩子不该碰的东西。看孩子这个任务,现在成了比做饭洗碗还要注意力和技巧的工种。
等会爬了,好像其他的一切都来的快了。这不,上周末,大家突然发现,小东西就会坐了,这倒是一点不出奇,我在网络上看到好些比他还小的小姑娘已经坐的很好了,于是对此很无所谓。
可是,我儿子就是我儿子,怎么会受得了老妈对他的进步嗤之以鼻那?到了周一,我和他爸正在忙手乱脚准备出门,晕头转向的时候,外公宣布,这家伙会从趴着,转换成爬,然后爬几步之后,停下来,慢慢悠悠换成坐的姿势,我们冲过去观摩的时候,小家伙只是傻笑,就是不表演,我们都以为外公夸张那。
到了晚上,小家伙当着我和他爸,好生的表演了一场,才算是洗了外公的名声,也让我们大为惊讶了一顿。
语言这东西,我们是对他没什么高要求,他爸说了,急不来的,我也乐的安静,可能是外公外婆和他说话多,这家伙现在已经在吐泡泡之外,开始很清晰的说,“Da... Da... dada... da...”,我很明确的把这个解释为叫爸爸,可他老爹就是不承认。
就这么,我还一个字都没写那,这哥们儿就能坐会爬了,过几天,不会就要和我讨论人生的伟大理想吧?我这儿可都还没有想明白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