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une 25, 2009

居者有其屋--这次要成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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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June 16, 2009

十年,匆匆

前些日子,到了晚上陪两小儿睡觉,讲完故事,排开躺在床上,等着他们睡着,两个家伙还在床上打滚,翻来覆去,吱哇乱叫。一刹那,我的脑子里面忽然闪出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幅画面:我们,一群满脸都是朝气,充满自信和骄傲的年轻人,站在布鲁塞尔的广场上,背景是随音乐变幻的彩灯,仰头看着那些数百年的老教堂,那些声音,和那些人的脸,突然一下都清晰的呈现在我的脑海里,把我从这真实得不能够再真实生活里面隔离出去,短短几秒钟,我似乎完成了一次时光重现,原来,这些以为忘却的人和事,以为仅仅是短暂的一次旅行,藏在记忆深处,一下子都回来了。

想来,已经十年了。

同样是夏天,居然都十年了。

十年前,我们在那个盛大的酒会后,依依惜别,很多人,这么多年,都没有遇见了。然而,这却不是简单的转身,这些年,我和这些朋友们,总是似近似远,不常相见,却总挂念。

纷纷扰扰的毕业之前,我独自去旅行,到南京见了陈海浚,到上海见了任华。大家把酒言欢,全然不似一年没见。

毕业之后,我去了香港,继续读书。一年之后,杨骏去城大做访问学者,我正在这繁花似锦的城市里乐不思蜀,他放下行李,就开始做我戏称的“paper printer”,相比之下,我惭愧的无地自容。等到几个月后他满载而归的回到江南,我也重新振作精神要申请出国,下定决心,打算实现宏伟的人生目标。

之后陶凌来了,我们在人来人往的中环携手逛街,走过金碧辉煌的时代广场,登上山顶看绚丽的维多利亚湾,我们就是多年没有见的好姐妹。

要离开香港的那个夏天,黄健伟从香港过境,我尽地主之谊,看着他满脸幸福的展示手中的订婚戒指,絮絮叨叨的给我讲述他和寿碧英在美国互相扶持的简单生活,我心里泛滥着感同身受的快乐,我最好的两个朋友要结婚了,他们将是最幸福,最般配的一对。
当然,后话自然是有趣的,现在他们两口子居然是在香港定居的那对。我却已经离开那个城市,下次过境,就该他们做地主了。

等到了美国,还没有落地,就无比幸运的发现,林敏也来了!我们的学校,就对着河。我踩着单车,去到她那高高的宿舍,等她端上第一盘烤鸡翅的时候,我真的哭了,就在这艳阳高照的波士顿,我也有了个照顾我的好姐姐,我也有了家一样的感觉。我们看着城里灯光,林敏沉静的声音和灿烂的笑容,就像是一颗定心丸,让我知道,在这离家千里的地方,也有我最近的朋友。
两年后,林敏毕业了,要去中央公园做一只忙碌快乐的鸟儿,参加她的毕业晚会,我就像家人一样兴奋和激动,从心而至的笑容,挂了一个晚上。

然后陶志峰来波士顿工作了,居然和巧合的和我同实验室的师兄住在一间公寓。

然后,我结婚,我生孩子,继续熬我的学位,细火慢温,林敏和缪丽来看我,黄健伟来这里开会,也来探访我。

然后我终于打算毕业了,要找工作了。有一次,我在大雪纷飞的中午,第二轮面试完波士顿城市另外一个角落的公司,他们告诉我,“你能不能下个礼拜再来一轮面试,因为我们有另外一个候选人,和你实在是难以取舍,我们想,再考虑一下—”,二十分钟之后,我一个人走在寒风凛冽的河边,衣衫单薄,连个的士都找不到,我突然觉得自己惨极了,抓起手机给他们打个电话说,“算了,我已经决定接受另外一个公司的offer了,谢谢你们的考虑。”
一个礼拜之后,我接到了沈振辉的电话,“我要来波士顿了,去那个公司!”
等我们对好口供,原来,另外那个候选人,就是他!原来,还是自己人!

陶凌在GE的各个部门轮转,也来过一次波士顿;然后是肖威也来这里落地发芽。

好多朋友,我只是偶尔的听闻消息,好比任华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,好比谁谁都结婚了。

当年我们分别的时候,曾经约定,我们十年之后再见,年少轻狂,觉得十年,我们一定都成大人了,都老了,一定要坐在一起叙叙旧,谈谈心,谁曾想,我们现在才是最身不由己,最乘风破浪的时候,想要今年夏天聚在一起,怕是不能了,但是,千山万水,遥祝,你们一切平安,万事顺意,勿念。